(主视角:空)
当从层岩巨渊中走出后,我和派蒙来到了一个放眼望去都是万木生长景象的绿土——须弥,传说中的小吉祥草王所治理的智慧国度。和自由的风,晶莹的摩拉,还有带着雷鸣的神像不同,须弥更像是一场梦,一场踏入后就会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的梦。
(资料图)
“或许这里可以找到你妹妹的下落,所以,开心一点嘛,我们走过的每一步不正是一点点在接近她吗?开心一点嘛,唔~”派蒙说着上前很费力的用她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托住两腮让我的嘴角弯出一个快活点的弧度,也难为她了,明明那么瘦小还要时时刻刻关心我的心情。
我宽慰的笑笑,让这个不靠谱的向导赶紧带路,否则今晚别想吃她最爱吃的鸡肉串!派蒙这才开心的点点头往前飞去。
须弥国土并不小,不仅仅是因为从地图上看到的尺寸,就算是眼前的这片森林,俩人也是顺着裸露出土地的道路走了半天依旧没有走出这片被绿色包围的周遭。
我和派蒙实在是累得不行,以为是对方带错路还互相指责了半天,发现是徒劳后只能安抚般摸了摸扭过头还在生闷气的小派蒙,表示今晚先就地休息吧,背包里还有些鸡肉,可以做她喜欢的鸡肉串,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派蒙不要和我计较了。
一听有好吃的,这个小家伙头上的呆毛动了动。
“那好吧,本派蒙就原谅你啦,不要质疑本向导,我派蒙好歹是游历过整个提瓦特大陆的存在,须弥只是太久没去了,让我睡一觉回忆回忆一定能带你到须弥城的!”
我只当她是找个台阶下,但须弥城如果真的在这片森林之中,那确实不太好找,不过好在带的干粮够吃,来的路上也特意做了回去的标记,如果真的山穷水尽,至少还能回璃月补充物资,顺带,找一个去过须弥城的人来带路,嗯,这样才算是安排妥当。
“旅行者,快点快点!我要吃烤肉!”一旁饿肚子的派蒙早就等不及了。
“好啦好啦,等我生起火”我一边应付着,一边在捡来的干柴上点了火,把鸡肉拿出来后串在树枝上这样插在火边十串围着烤,时不时撒上盐,鸡肉串的香气和烧焦干柴的烟从中间的火光向上面的天空飘去,让这里黑夜的静谧被迫向火堆周围褪去。
时不时往里添柴,扒拉已经还没烧焦的柴木,思考着明天的路线,还有今晚会不会遇到敌人,看着旁边大快朵颐无忧无虑的派蒙,还真羡慕这样心态好的小家伙,不像我,荧不见的那一天到现在,已经很难睡过一个好觉,此时的妹妹是不是在和我一样望着同一片天空,为什么身为六国敌人的深渊使徒要对她尊称公主殿下,逝去的坎瑞亚,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对我和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和荧的再次相遇,是兄妹重逢,还是刀刃相向?如果真的到那时,我,真的能对荧下手吗?
“旅行者,你的鸡肉串再不吃可就要烤焦了!”思绪因为派蒙的声音而被拉回到眼前,此时的我刚刚拿起一串悬在火堆的上空发着楞,没想到竟会这样出神。
“没关系,焦一点的才更好吃”我故作掩饰,吃着硬硬的鸡肉,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旅行者,你真的好奇怪,自从在层岩巨渊那里看到你妹妹的花朵头饰后,你发呆的频率就高了不少,也许你真的需要看看医生了,旅行者。”派蒙担心道。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虽然派蒙不懂你的忧愁,但你不愿意说的话派蒙不会强迫你的,只是派蒙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即便是注定无法面对的结局,如果不能坚持走到最后,谁又能保证不会有转机呢?”
难得,派蒙说出来让人醍醐顿醒的话,或许荧在深渊中真的看到了所谓真相,可万一事实并非如荧所想,或许,走完这趟路途的我能够将她带回身边,或者让她当面说清楚一切的前因后果。无论哪一点,找到荧,是目前要做的。想太多只会让自己犹豫不决,还很心累。
“你说的对派蒙,我......”我还没说完,一群人影就从周围幽暗的密林深处冲出将我们层层包围,感受到来自不善的敌意,我下意识的拔出了佩剑,派蒙也是紧张的躲在我的身后,还没等对方发话,我先开口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须弥城教令院的人,看你这装扮不像是须弥的人,外来的旅行者,谁让你们在这里放火的!”为首的文官打扮的人非常生气的指了指我身边的火堆“须弥是禁止在森林里随意点火的,万一造成森林大火,引发的损失你们承担得起吗!”
在来到须弥之前,无论是在稻妻,蒙德还是璃月,在草地上生火做饭就跟呼吸一样理所当然,即便是蔓延了火种,区区草地也不会有更大火势,然而在这个被草木覆盖的国度来说,一旦火势蔓延造成森林大火,轻则沙漠蔓延,重则会让须弥城遭受灭顶之灾,是万万不能轻视的。
所以到底是我们错了,触犯了重罪,好在对方念及我们是无意且是外来者无知于须弥的律法,所以罚了我们去看护须弥城后方的森林,做三个月的护林员,另外给我和派蒙一人一个虚空终端让我们了解森林养护和须弥国律法。
好处在于我们不必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教令院的人带我们来到了须弥城,可坏处是即便我们到了须弥城,但还是看不到小吉祥草王,还得做三个月的苦工。因为森林不让放明火,尤其是位于须弥城后方生长相当旺盛的密林,所以我和派蒙经常是从须弥城出发前会领到一天的干粮,到傍晚再回到住处。工作内容除了巡林,制止一些像我们这样盲目在这里摘花,破坏绿地的外来人,还有就是记录一下密林状况和帕蒂沙兰的密度。
关于这片密林也有传说,在夜间,忙碌了一天学习的小草神常常会在这里嬉戏玩耍,每一个被她赤脚踩过的土地都会长出帕蒂沙兰,虽然是传说,可看到这里的确有着很高覆盖度的帕蒂沙兰,几乎每棵树旁,甚至是小溪旁都会有一二朵。但到底是传说,没人见过真正的小草神大人,除了教令院,这位小吉祥草王一直和民众隔着一层看不到的面纱。
我和派蒙也提出过想要见一见她的想法,但教令院总是以小吉祥草王公务繁忙为由屡次拒绝,一连三日,均没有能够见到她。
“太可恶了,这不是耍我们吗?让我们在这里给她护林,自己却躲起来不见我们,哪有这样的神?唔唔唔......”我连忙捂住早已没了耐心的派蒙,在教令院的人露出不悦的表情前连忙带她回到了密林。
“可恶,旅行者,明明你也很不耐烦了,为什么不让派蒙把话说完,他们这样对人太不礼貌了!”松开派蒙的嘴后,小家伙又把怒火转移到了我身上,气鼓鼓的样子快把她撑成一个小气球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破掉。
“就算你把这些告诉了他们,只会增加他们对我们的厌恶程度,而且他们是最接近小草神的那批人,把他们得罪了只会让小草神离我们更远。”我耐心解释道
“可是,那我们也不能白白就这样干苦力一无所获啊!”派蒙不满道“而且旅行者你一点也不着急吗?”
“急”找荧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要急“可越是着急就越需要不急,护林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怪不得教令院,而且小草神就在须弥城,我们就算是要护林三个月那也是在须弥城附近,就算不干护林这工作,我们也是在须弥城这附近转悠,比起那个,护林员反而能与教令院接触更频繁,其实这样想想我们其实能更快见到小草神。”
“旅行者,你......确实,难怪你每天跟他们都是礼貌有加的样子,还经常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们跟你说话的态度明显比派蒙的态度好多了。”
但,只有这些还是不够,自从进入须弥后,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经常在梦里出现,有时是轻快的哼哼声音,有时是津津有味的嗯嗯声,甚至是像受到惊讶一样的哇的声音,硬要说的话,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脑海里看一幕又一幕的戏,当我去追寻那个声音时,她却又很快的跑开,就像是草丛中探头的小兔子被发现了,那也惊慌失措,可却古灵精怪。倘若是一次也便罢了,但一连三日皆是如此,有一种我们被监视的感觉,亦或是,那个神秘的声音在探查我们的底细。
“派蒙”
“嗯?”
“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一个童稚般的陌生声音?”我询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来到这的第一天午睡时确实梦到过,但晚上后就没有梦到过,就像这样”派蒙说着,摘下耳边的虚空终端然后两手合十枕在侧脸。
虚空终端?派蒙这样一说,似乎提醒了我,如果声音来自它,那进入须弥后的怪梦就说得通了。没想到教令院居然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太过分了。
“旅行者,你发现了什么吗?”派蒙
“我们被窃听了,”我把我的猜想说了出来“教令院的人用虚空终端在睡梦中窥探我们的内心,因为派蒙没有戴终端,所以那个神秘的声音你没有听到。”
“啊?快,快扔了它啊!”派蒙说着摘下终端要扔掉却被我拦住了。
“旅行者,你为什么阻止我?”派蒙不解
“你把它扔了,之后三个月我们的护林工作咋做?没有虚空终端的知识你知道哪棵树病了,哪个行为违法?万一又不知道哪个行为触犯了教令院的法规,咱们可能还得在这里干上一段时间。”
“那你说怎么办?”派蒙
“放心,我在离开稻妻前,神子给了我不少八重堂的好东西。”
“神子?”派蒙把食指放在嘴边一副不解的样子“那个坏狐狸能给你什么好东西?”
“今晚你继续摘下虚空终端睡觉,我这次一定要给教令院那个偷窥狂一个教训。”
傍晚后,派蒙听我的话乖乖睡觉,而我在睡前特意把包里的一个神秘的包袱拿了出来,里面是八重堂一本本小说草稿,而且是因为内容过于暴力涩情而没有过审的部分,几乎是个男人看了之后就会火冒三丈的内容,加上阅读后的我会把这些文字转化成画面,偷窥者,想看你就来!
就在我一页一页津津有味的翻阅时,位于须弥城最高处的净善宫那边传来了异常惨烈的尖叫,接着耳边的虚空终端颜色发暗,外面还在加班的居民也一个个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几乎一夜之间须弥所有的虚空终端都停止工作,外面本来熄灯的教令院纷纷亮起灯,一大群贤者涌进了净善宫好像去处理什么事态一样紧急,估计是虚空那边出了什么错误,以至于第二天还是无法通过终端连接虚空。
教令院门口打着哈欠,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侍卫跟我们解释说,昨天小吉祥草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不仅中断了虚空链接,还一直哭个不停,教令院的贤者花了一个晚上才把小草神安抚好,在小吉祥草王情绪稳定以前虚空终端暂时没办法使用了。
啊这,我没想到啊,我只是为了教训一下那个偷窥的人,没想到居然把主神给吓到了,我这才从侍卫口中得知,作为管理者的小吉祥草王,虚空中有新的知识是最先被她阅览的,侍卫告诉我们,因为虚空需要修复,须弥城很多工作都被迫停滞,来教令院投诉的居民不计其数,教令院现在在查是哪个混蛋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传到了虚空,还把身为管理者的小草神给吓成这样子!
我内心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跟侍卫吐槽其实那个就是我的混蛋是真的混蛋!离开教令院后,我深感今晚是不能回城住了,这几天先在密林里避避风头吧。
带着忐忑的心情我一直在密林里待到太阳下山,确定虚空终端还是熄灭状态,且没有一个教令院的人来到这里后,我松了口气。派蒙不理解我在担心什么,更不明白明明在城里有舒服的床,为什么要露宿在野外?
我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是说不想让教令院的人叨扰到自己,毕竟他们很烦。派蒙一听我在说教令院的坏话,还一脸赞同的狠狠点头。
天色越来越暗了,吃完干粮的我们正在找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派蒙不用担心,反正她要睡在我身上至于我身下是树上的树枝还是地上的草地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这个小不点......
罢了,归根结底还是我闯了祸,才让我们被迫风餐露宿。就在我们一步一步在密林里摸索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在深处传来。听起来是一个小孩子,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小孩?
我疑惑的看向派蒙,后者则是点点头,继续循着声音往里走,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知道距离已经不远了,莫名的芳草香居然覆盖了我习惯了的林叶味道,当扒开最后一簇碍眼的灌木后,月色下,一个草木做成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白绿色斗篷装扮的侧马尾白发小女孩,正低着头发出微微的抽泣声,两个只穿着脚踩袜的小脚丫不开心的耷拉在半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充满了保护欲,但在我们出声前,她像是注意到了我们一样回过头,六目相对,她的眼睛里是翠绿色的四叶草,以及刚刚哭泣过的水雾。
“你是......”我出声询问道,然而对方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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